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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電視臺(CCTV)文藝部攝像科的20多名攝像師在全臺都以認真負責、業務精干聞名,他們肩負著CCTV像春節文藝晚會等眾多大中型精品節目的拍攝任務,他們在藝術上追求完美,在技術上精益求精,出色地完成著各項任務。作為這個群體的領導,科長林遠有著嚴謹細致的工作作風和全面扎實的攝像技術。他不僅有著八年參加春節文藝晚會拍攝的經歷,還有我國最早使用斯坦尼康、升降臂等各種輔助設備的經驗。作為電視攝像,他一直在苦中求樂,追求電視畫面的完美。 今年才34歲的林遠很年輕,但已做了13年的電視攝像師。他不僅拍攝過電視劇、電視專題、晚會等,還進行過驚險的偷拍,航拍時差點丟掉了性命。他差不多在全國各個省都進行過拍攝,無論在烈日下拍攝還是在大雨、風雪里進行直播,他講述自己從事攝像工作背后的故事時,常常開心地大笑,不管當時的情景是怎樣緊急、艱苦,讓人感到他對攝像行業本身的熱愛和對生活的豁達樂觀態度。修行入門 攝像藝術和技術在心中無縫連接 林遠在北京長大,他從小喜歡畫畫,小學時由他設計完成的班集體的黑板報內容總是豐富多彩。1988年,由于出眾的才華和對藝術的執著,他邁入CCTV就順理成章被分到了文藝部攝像科。從此,林遠一門心思在學攝像,他說自己第一天就喜歡上了這個職業,“覺得這必將成為我生命的重要組成部分”。他先認真觀看師傅是怎樣使用設備,跟隨科里的攝像師到很多現場去拍攝,看機位的擺攝和鏡頭的應用……。 首先林遠想辦法在業余時間練習扛設備。因為文藝部不負責攝像機的管理,他就給當時在轉播部管技術的朋友打電話說,“下了班別走,我請你吃飯,你把轉播車上的攝像機借我扛一扛。”好朋友告訴他如果沒有轉播任務,可以“舍命陪君子”。就這樣,他常常一練就是兩三個小時,不到筋疲力盡不罷休。學攝像入門并不太難,對于決心在這行干一生的林遠來說,經過苦練很快就掌握了簡單的操作和日常拍攝中注意的機器設置。林遠原來在學校學習的是理工科,有各種電路知識的基礎,攝像機的重要內部結構也逐漸耳熟能詳。 當林遠覺得自己正一步步要實現攝像師的夢想時,科里領導卻認為:林遠一米八的身高挺適合當攝像,但體重不夠。的確如此,比他矮小的同事舉杠鈴就是比他行,要把幾十斤重的攝像機扛穩必須具備結實的身材。這深深觸動了林遠,于是他馬上開始強化鍛煉,在CCTV健身房苦練了3年,現在他扛著攝像機工作就像空手徒步一樣輕便。 在CCTV文藝部做一名優秀的攝像師,不僅要有優美的構圖,更重要的是和導演有天衣無縫的合作。文藝節目是隨著音樂的節奏不斷變化,要讓聲畫完美地展現在觀眾面前,攝像師就必須適時地給導演提供恰到好處的鏡頭,這些能力是需要在不斷的實踐中循序漸進培養的。 林遠開始注意抓住一切實踐機會,他也抓住了很多可以學習的機會,不斷提高自己的業務水平。1989年8月份,CCTV和吉林臺合作拍攝《中國風》,中央電視臺這邊負責的導演是張曉海。這個專題當時在是長春電影制片廠攝影棚搭實景進行拍攝,導演不僅對置景、化妝及演員的表演要求高,而且在燈光照明和攝像師的各個職位都作了具體部署,每天按照電視劇分鏡頭的形式去拍攝,拍攝前把畫面所表現的色調調好,攝像機的細節修飾也仔細作了對比,還指導攝像師把握好各種鏡頭,注意推拉搖移動作的協調運用。林遠每天都聚精會神地去聽取導演的建議,一場戲下來學了不少東西。緊接著,他又到承德拍攝話劇《班禪東行》,林遠感覺自己在鏡頭的把握和不同機位的運作上已有很大的進步。 攝像機的正常使用,是攝像師工作最重要的一環。出去外景拍攝,不時會遇到設備的小故障,所以能夠很快找到機器的毛病并及時排除也是攝像師的一項基本技能。一次他們到濟南錄制節目,使用的是Sony 590 Betacam,這是一款90的機頭,5PS的背包。他們拍攝的時候很認真,每拍完幾段都倒回來檢查一遍,后來發現拍攝完的畫面不同步,拿到錄像機上播放依然如此。因為濟南電視臺用的攝像機大多為松下MⅡ,好不容易找人借來Betacam 537機器,機頭沒有原來的好使。然后,林遠和隨同的技術人員一起檢查毛病,發現是自己的設備5PS背包的張力伺服出了問題,他們就把借來攝像機的背包拆下和自己攝像鏡頭機重新組裝了一臺,居然使用的得心應手。 林遠也曾有拍得素材帶連自己都不滿意的時候,他一直對這件事記憶猶新。那是一次去貴州拍攝專題片,剛開始他們對主題不明確,所以拍攝的東西很分散。拍回20多盒素材,最后只編輯了2部小短篇。這次失敗的教訓,他很深刻地總結了經驗:其一,因為拍攝同一條素材的景別不夠,不能夠完成后期編輯的轉場;其二,同樣的內容,他拍攝了多條素材實際上沒有用,以后最多拍攝兩條。這主要是他原來很少參與后期制作,之后他就多次在素材拍完之后到后期機房參與剪輯。 前任科長告訴他,“好的攝像就是要拍出好的電視畫面,讓觀眾不覺得是看電視,他想看什么內容就有什么鏡頭出現在他的眼前。”一直以來,他也是這樣去要求自己努力去學習各門技術和藝術知識,讓兩者完美結合,最大限度實現現實世界在電視畫面中的還原。經驗積累 技術的進步為藝術升華提供手段 林遠多年攝像生涯使他逐漸成為中央電視臺文藝部最骨干的攝像師之一,在國家電視臺的背景下,也促使他使用了各種先進的設備,技術的更新換代,為藝術的精益求精提供了各種手段。作為攝像師,他一直在關注著國內外優秀影片的畫面拍攝,也不斷和身邊的同事共同探討文藝節目要怎樣實現藝術和技術的完美結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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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斯坦尼康為了在中國推廣他們的設備,來自美國的兩位技術人員在北影廠講課,林遠和另外一名同事一起參加了學習,他是國內最早學會把斯坦尼康用在攝像穩定上的攝像師之一。林遠說,真正能用好斯坦尼康的確能給電視畫面帶來意想不到的效果,能拍出畫面流動的感覺。電影《蛇眼》開頭的12分鐘的入戲全都用一個鏡頭拍攝,而他們能表現這樣超乎尋常的效果,就是在使用了斯坦尼康后完成的。 《龍卷風》結尾的鏡頭也是林遠在眾多經典影片中欣賞的一個鏡頭,畫面從男女主人公擁抱在一起的近景,他們抱著兩人中間的水管相互依存,然后逐漸鏡頭拉開,周圍是盤旋急流的龍卷風包圍著他們,鏡頭再拉大,周圍的房屋全都倒塌下來,一個滿目荒涼的大全景中,畫中的兩個主人公只剩下一小點卻生存下來,故事隨之落下帷幕。長達兩分鐘的情節變化只用一個鏡頭來完整表達,這是攝像師航拍完成的。在拍攝中如果用好升降臂也能達到這樣的效果,升降臂能夠完成景別的變化,這需要攝像師在不斷的實踐中積累經驗才能完成。 林遠認為,“技術的進步,使得攝像機越來越輕便,尋像器的清晰度越來越高,低照度越來越好,各種電子電路對色彩的還原也逐漸接近真實。”他在國慶五十周年之前就參與了HDTV攝像機的使用。設備的更新換代,對于攝像師本身來說還是如何最大限度地利用,拍出經典的畫面,而拍攝文藝節目還有一些獨特的技巧。拿調白平衡來說,在實際拍攝時,選用的調白基色還應根據實際情況而定,為達到特殊的藝術效果,要使整個節目偏某種色調。比如拍攝工廠時,如果用原色拍攝,有時會使畫面中的顏色顯得很臟。如果調白時選用色譜本中稍暖的色調,拍出的工廠氛圍就會略微偏藍,從而顯得整齊而潔凈。再譬如電腦的外殼,乳白中稍微偏藍,讓人視覺舒服。而拍攝有節日氣氛的文藝節目,這樣喜氣洋洋的節目,就要暖色調才讓人能融入現場的氛圍,調白時選用偏藍的色調。 在實際拍攝時要根據不同的主題以及背景的要求調節景深。景深大,被攝主體前后景清晰范圍大,可用于拍全景、跟拍、新聞、球賽等;而很多文藝節目,一般要求被攝主體前后景清晰范圍小,背景虛化,突出主體,對比強烈,畫面生動。苦中作樂 尋求本真世界完美還原 1991年,林遠擔任了攝像科副科長,當時他是科里年齡較小的一個,管自己的師傅可太難了,可中央臺要求有嚴格的紀律和良好的工作作風。為了能給大家帶好頭,他從來都是以身作則,讓行動說服和感動團體每一員。 在電視人這個圈子里,攝像是一個比較辛苦的職業,首先不說常年奔波在外,每一次出去拍攝都得聚精會神,用盡全力,如果是大型的直播節目,更是長時間地練站。亞運會在北京召開的時候,從開幕式直播前2個小時,林遠就站在主席臺前一個兩米高的臺子上,兩眼盯著尋像器里的世界,拍攝開幕式前的很多表演。這一站就是6個小時,連上廁所的時間也沒有。而他們也早已形成習慣,直播前和直播中間長時間都不能喝水。 林遠的左手食指上有一個傷疤,是拍攝時留下的。去年大運會的閉幕式上,像往常大型文藝直播一樣,他負責一個移動機位。其中一個節目是武術表演刀術。為了拍攝一個有沖擊力的動作,他采用廣角鏡頭并靠近一個男孩拍攝,就在一瞬間,音樂的節奏變了,男孩的動作也變了,那個男孩的刀鋒從他的臉、攝像機尋像器遮光罩滑過,最后落在他的手上。鏡頭略微抖動了一下,遮光罩被掀翻了,林遠手握攝像機的食指肉被劃翻了,他用別人遞給他的餐巾紙摁著,繼續閉幕式的直播。血還在往外冒,現場的醫護人員叫他不要拍了,他才簡單做了一個包扎,繼續回到工作崗位上。40分鐘后,直播結束了,急救車把他送往醫院,縫了4針。隨行體育部導演哈國英心疼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在現場觀看的CCTV副臺長胡恩也打電話慰問,他卻笑笑說,“沒事。”第二天,他還照常扛攝像機奔赴現場投入工作。 林遠深知直播節目中每一個機位的重要,所以他以身作則,嚴于律己。他們文藝部的攝像科紀律嚴明受到了全臺的一致公認。2000年,經濟部有一個《科技下鄉》的系列專題在陜西商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