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創(chuàng)作紀錄片中需要安排的地方的確很多,如層次的安排、鏡頭剪接順序的安排等等,正是因為有了這些科學的安排,使得我們在創(chuàng)作紀錄片的時候能更加事半功倍,得心應手。
眾所周知,紀錄片貴在真實,違背了真實這個最基本原則的,都不能稱之為紀錄片。所以,紀錄片能夠導演或安排嗎?答案是否定的。但我們所說的“導演”和“安排”這兩個字眼是加了雙引號的,是一個特定的意思。那就是在拍攝紀錄片的現(xiàn)場,在不違背真實性原則、不改變事件發(fā)展的原本面貌的情況下,適當協(xié)調、安排人員重復做一些動作,讓攝像師能更好的選擇角度。
實踐證明,這樣做能夠更加有利于拍攝角度的再選擇、有利于后期編輯鏡頭的選擇、主題的表現(xiàn),又尊重了事實,使得紀錄片具有更加吸引人的魅力。雖然我們有些人仍稱這些手法為導演或安排紀錄片,或是對之排斥,認為這樣的手法和編故事片沒有什么兩樣。其實不然,在一部多么真實的紀錄片的拍攝中,或多或少都存在有安排和協(xié)調拍攝現(xiàn)場,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因為現(xiàn)實生活中發(fā)生的事件的順序、過程并非如同人的主觀想象中那樣的的進行,也不是你想表現(xiàn)那一方面,就發(fā)生那一方面的事情。有些動作或過程一瞬而逝,如果不安排重復,根本無法拍攝到。在尊重事實的基礎上,這樣的協(xié)調和安排是可以被充許的,這種手法是一個拍攝上的技巧。這樣的協(xié)調和安排能夠為拍攝提供方便,并非是為紀錄片抹黑,因為這并不違反真實性原則。但這種“協(xié)調”與“安排”要注意把握尺度和分量,不能越界操作,干涉事件的發(fā)展過程,更不能無中生有,否則,就真的是導演紀錄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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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個例子來說明,比如我們表現(xiàn)一個殘疾人幾十年以驚人的毅力學習書畫,終于學有所成。我們在拍攝的時候可以讓這位殘疾人再次作畫,拍攝其創(chuàng)作的過程。在這過程中,我們可以安排其妻子在旁邊觀看、評說,兩人有說有笑。夫妻和睦,妻子理解、支持丈夫事業(yè)的主題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比如我們拍攝一個邊遠山村的村民用上了潔凈的自來水,我們可以安排一些村民高興地打開水龍頭,用桶取水洗衣服。我們可以適當安排孩子們在耍水拍攝他們歡樂的笑臉。有時候,拍攝時需要協(xié)調和安排重復某一個動作是為了后期編輯鏡頭的需要。如村民們用上了沼氣這一清凈能源,我們可以讓一農戶打開沼氣爐煮飯吃。可能我們需要拍攝近景、中景、遠景等一系列鏡頭,需要用鏡頭表現(xiàn)沼氣爐打著火焰串出來的一瞬間。打氣的過程很快,很有可能來不及抓拍到,我們可以安排農戶重復做著這一動作,直至我們把這些景別都拍攝完成,那樣后期鏡頭的蒙太奇剪接的工作就輕松多了。比如在拍攝干部職工上山植樹造林,可以安排大家在集中在一片區(qū)域內干活,這樣拍攝出來,參加勞動的人員比較多,勞動場面熱火朝天,鏡頭很好看。象這樣的例子可以舉例出很多。所以說,在紀錄片的現(xiàn)場拍攝中,在協(xié)調和安排上多想些辦法,你總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但是,我們也得清醒地看到,有些事情的確是不可以協(xié)調和安排的。比如要拍攝一部公安題材的紀錄片,公安局抓了一個犯殺人罪的犯罪嫌疑人。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可能抓犯人的過程無法拍攝到,我們可以請求適當協(xié)調和安排人員為拍攝提供方便,如干警們提審犯人,干警帶犯人來到犯罪現(xiàn)場進行指認,警車拉響警報飛馳在公路上、公安局干警們集體開會研究案情等等。有了這樣的鏡頭,紀錄片看起來才好看。但我們不能安排重演一次干警追捕犯人的過程。難道把已經抓回的犯人放了,再讓警察抓?這是不可能的,也是紀錄所不充許的。這種行為已經不是協(xié)調和安排了,而是重演,嚴重違背了真實性這個原則。
綜上所述,我們正確地認識在紀錄片的拍攝中,在一些特殊方面注意科學的協(xié)調和安排,不但更加有利于表現(xiàn)主題,而且又遵守真實性這一原則,有利于后期的編輯、制作。顯得靈活和務實,可謂是一舉兩得。所以說,這種能力是一個創(chuàng)作人員在創(chuàng)作紀錄片方面走向成熟的標志之一,說明他的腦海里面已經具備了蒙太奇的思想,懂得抓重點,抓細節(jié)表現(xiàn),有的放矢。這種能力不僅對創(chuàng)作紀錄片很重要,對新聞的拍攝也很有必要。